欺負她?
那等著被他滅。
能逗她開心,在他看來是你們的榮幸。
「我想寵得你無法無天,三界任你玩。」
「你是故意的吧?把我寵得無法無天,別人都受不了我,就不會有人和你搶我了。」
現代小說里的霸道總裁不都這樣么,我的女人沒錯,錯的都是其他人。我的女人就是要寵得無法無天,誰都不能欺負我的女人。
「我不擔心有人和我搶你,因為你不會離開我,這點自信我還有的。」顏溪胤說道,「故意倒不是故意的,因為想寵你,所以寵著你,想寵壞你。」
唐蕊嘖了一聲,「顏溪胤,你這人設崩了啊。在我看到的幻境里,你可不是這樣的。幻境里的你,可是相當的高冷的,哪裡像現在這樣。」
「對他們我肯定高冷,對自己媳婦高冷那無異於自尋死路。」
和自己媳婦高冷?
呵,他是腦子有坑才會做這種蠢事,搓衣板還在他的空間戒指里放著呢。
以往有什麼教訓,他記得清清楚楚,可不會傻傻的再犯。
「聽著挺對的,可我不是你媳婦,我還沒嫁給你。」唐蕊無辜的眨了眨眼,「我只是你未婚妻。未婚妻,未婚妻,就是未婚,會不會嫁給你還說不準。」
「你只能嫁我。」顏溪胤霸道的說道,「三界誰敢和我搶人,我就滅了誰。」
唐蕊笑著點了點頭,「那顏少主,你先滅了蘇蔚和戮再來說這種大話,蘇蔚可是想搶我的。」
「調皮。」顏溪胤抬手輕捏了一下唐蕊的鼻翼,「早晚有一天會滅了他們兩個的,不著急。事情在一步步的進展,如今你好好的修鍊,我也要提高修為。」
「你的修為有進展嗎?」到了顏溪胤如今的修為,要提高修為是很難的。
「有所進展,但要突破還需一定的時間,我不是很著急。依著我的估算,戮的修為在一段時間內不可能超過我。戮所依賴的是邪念,只要對付得了邪念,他便不足為懼。」
「又是老話重提,要對付戮的邪念談何容易。」正因為他們對付不了戮的邪念,才會如此被動,「算了,不說這個了,早晚會有辦法的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」
如今她想通很多,老糾結如何想辦法對付戮也是不行的,反倒會讓自己鑽入牛角尖。
最終他們與蘇蔚和戮是有一戰,至於這一站誰勝誰負,誰也說不準。
有可能看起來是他們贏,最終輸的卻是他們。有可能看起來是他們輸,最紅贏的卻是他們。有可能,在平局的情況下,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會改變局勢,導致一方獲勝。
未來的事,誰也不知道,他們要做的是準備充足,面對會到來的大戰。除此之外,他們能做的是好好修鍊,盡量提高自己的修為。
「是啊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我相信,老天是偏向我們這邊的。」如果有那一天的到來,他會把生的機會留給蕊兒,「我很高興你能看開,終於沒有再困在如何對付戮這裡面。」
「多出來走走是好的,你的心境開闊不少,人顯得開心很多。」
「可不是,出來遊歷會想通很多之前想不通或者糾結的事。你看,沒到牛家村前,我執著於報仇。到了牛家村后,我便放棄了報仇。」唐蕊面染溫和的笑意,「在聽了紫影鸞的那番話后,我相信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數。」
「就如同我會來到這裡一樣,這是定數。不過,未來會如何卻不是絕對的,任何一件事或者不同都會令未來發生變化。」
「我得感謝老天,讓你來到我身邊。如果你沒有來到我身邊,我的心永遠是孤單的。至於三界,早晚也會走向滅亡。我有一種感覺,等我們到最高修為時,會知道所有的事。」
「我也有這種感覺。」唐蕊的右手食指輕點著左手掌心,「而且,我還有一種感覺,天靈階不是最高的修為。那天聽完紫影鸞的話,我隱隱發覺,是有誰在操控這一切。此人沒有壞心,卻也不知他為何做這些。」
「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,等我們到了那個修為便能知曉這一切了。」
「像不像是探索未知的有趣事?」唐蕊打了個比方,「我們如同在闖關。我來到這裡是遊戲開始,然後一關一關的闖,遇到你是一種遊戲,沒遇到你又是一種遊戲。」
「我們的前面還有很多的難關,假如我們能闖關成功,解決了最大的反派,便能明白所有的事。」
「還真像你說的這般,最大的反派是戮,我們要滅了他不容易。」
「當做遊戲來玩,是不是覺得會輕鬆很多。」唐蕊自我調侃,「但我們只有一條命,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遊戲,輸的結果就是我們死。」
「這遊戲挺不錯的,有難度又刺激,日子不會無聊。我唯一討厭這遊戲的地方,是蘇蔚盯著你不放。」顏溪胤眼眸中的陰戾一閃,早晚有一天,他會要蘇蔚生不如死的。
「說到這裡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。我們是知道蘇蔚和戮是相互利用的,那麼,蘇蔚有什麼是值得戮利用的?蘇蔚的野心?慾望?之前我們都沒好好的想過這個問題,認為是蘇蔚的慾望是戮所需用的。可是,現在想想總覺得哪裡不對。慾望這東西,不止是蘇蔚一個人擁有,有的人比他的慾望更適合戮吧。」 漫天火雨,流星隕落般墜下,弧形高牆上的冰海一次次的化去又一次次的重新凝結。
烈焰鴉群與城衛軍之間的拉鋸戰在漫天水汽形成的白霧中繼續著。
天空中,稠密的紅雲內一道道巨大的兵刃不時閃現,鋒銳之氣切割沿途一切阻擋之物,不時有裂成兩半的烈焰鴉被寒冰之氣凍成兩半落下。
當代冰主的出現顯然打亂了烈焰鴉頭領之前的部署,如今既要勉力維持對下方高牆的大範圍攻擊,又要隱藏自己不被發現,進攻的節奏已顯得有些生硬。
本來這種時候,無論是分兵前去襲擾前方陣地,或是派出精幹部隊直接衝擊高牆之後的城衛軍,延遲冰海的形成速度,都是不錯的選擇。
可來自冰主的威脅卻讓這隻靈智頗高的妖獸固守成團,大局也罷,族群也罷,都沒有自己的性命來得重要。
冰主雖強,可到底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罷了,對烈焰鴉頭領這種活了快千年的老傢伙來說,不是沒有一戰之力。
只是,生活的重壓早已磨平了妖獸們的稜角……
若不是為了對後續部隊里那幾隻老傢伙們有個交代,烈焰鴉頭領定會領著弟兄們扭頭就走,不會有一絲留戀。
天空中的烈焰鴉,數量數之不盡,在這片龐大的紅雲中玩捉迷藏,是一件很要命的事。
楊紫菀的烏鴉嘴成了真,躍入空中的少女,戰了一陣子,終究還是落了下來。
烈焰鴉群迅速變換陣型,少女仰首望去,遺憾著嘆息。
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終究還是斷了,想必是那烈焰鴉頭領收斂了所有氣息,隱藏了起來。看來想要抓住這些活了千年的畜生們,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「呱呱」漫天的紅雲中再次響起一聲聲整齊劃一的鳴叫,只是這一回卻顯然不是進攻的前奏。
烈焰鴉群竟在這一刻齊齊後退,於數里后的天空盤旋。
「陸行獸群,到了!」
雲爺是風系能力者,對風的掌握,已到了能力者所能達到的最高水平。雖相隔甚遠,然風中傳來的那一陣腥臭味卻還是被雲爺清楚察覺。
這一次獸潮,所有妖獸的速度竟都很快!
雲爺的話才剛說完沒多久,大地便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,連帶著高大的城牆也在逐漸的晃動,晃動幅度越來越大。
「這是……這是怎麼了?」從未有過相似經歷的楊紫菀,嚇得小臉泛白,緊緊的拉著身旁的許辰。
許辰能夠猜出緣由,雖驚不亂,心中反倒自嘲道:「這要是頻率一致,產生了共振,這城牆可就不攻自破了!」
萬獸齊奔,此處的「萬」只能算是個形容詞,具體的數量遠遠不止。
與天空中那片紅雲相對,地面上風塵滾滾,伴隨著天崩地裂般的震動聲,一片黑色的浪潮,挾著漫天塵土而來。
鐵蹄踏在堅實的大地上,發出巨大的轟鳴聲。
獸群的速度很快,漫天的飛塵巨浪般撲來。離得近了,許辰才看清楚。這片黑色的浪潮卻是由一隻只,身形寬大,四肢粗壯,頭生雙角的巨獸組成。
「這……倒是有些像犀牛啊!」許辰心中暗道。
說是有些像,卻是這巨獸的外形長得與外界的犀牛有不小的相似之處,尖頭、寬腹、短尾,四肢粗而短,皮膚粗糙,龜裂成塊狀,卻泛著金屬的光澤,一對小眼精光四射,一長一短兩隻尖角前後分佈於腦門之上。
只是,背脊上那一根根寒光四射的骨刺卻讓這犀牛顯得十分怪異。
「鐵甲犀,這畜生不僅力大無窮,而且皮糙肉厚,尋常的靈器連它的皮甲都破不開,頭上的尖角更能開碑裂石,衝擊力極強!若是拼起命來,背上那些骨刺還能爆射出去,形成一片箭雨……」
雲爺繼續充當著許辰的解說員。
這一刻,鐵甲犀群已然抵達弧形高牆之前,速度卻沒有降低半分,反倒加快了不少。
許辰發現,最前方的一排鐵甲犀,頭上的尖角竟在這一刻齊齊發出土黃色的光芒來!
「這些都是相當於築基期修為的鐵甲犀,由他們打頭陣,才能破開高牆上的符陣!」
果真如雲爺說的一樣,當這些鐵甲犀撞到第一道高牆上時,高牆上頓時爆發出刺目的光芒。
這顯然是符陣已被激發到極致的結果。
高牆雖未裂開,然第一排鐵甲犀撞上去后,頭上的長角卻深深的扎入了高牆之內。
「這……該死!難道鐵甲犀的頭領也來了嗎?」雲爺憤憤道。
很奇怪的一個現象,當這一排鐵甲犀的尖角扎進高牆后,身子動彈不得,許辰才發現,原來這一排鐵甲犀並不是一窩蜂的撞上來,兩兩之間竟留有一道不小的空隙。
緊接著,第二排的鐵甲犀又撞了上來,第一排預留的空隙竟是為他們準備的!
再接著,是第三排!填補著高牆上最後的縫隙。
整整三排鐵甲犀,都是尖角泛光的築基期修為,借著漫天的風塵,這三排鐵甲犀竟是保持著一個相等的間距在飛奔,彼此間更是如排兵布陣一般,保持著相對應的陣型,以保證前後三輪衝撞能夠連綿不斷的進行。
「三段式射擊?」許辰忽而覺得好笑,自己這個穿越者都還沒搞出來的東西,竟被一群畜生提前用了出來,那自己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?
「該死!」雲爺的臉色越來越差。
不用去問,許辰都知道,肯定是鐵甲犀的進攻步驟又和往常的不一樣。
經受了連續三次猛烈的撞擊,第一道弧形高牆上的光芒終於渙散,隨著一聲聲沉悶的叫聲響起,尖角插入高牆的鐵甲犀,開始腳踏實地,奮力抬頭。
一道道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高牆上蔓延,咔嚓聲不斷響起,終於,轟的一聲,第一道高牆倒塌了!
就在高牆破碎倒塌的那一刻,後排慢上一步的鐵甲犀,卻正好衝到了前頭,眼看就要撞上前排同伴時,這些鐵甲犀卻猛地用前蹄觸地剎車,后蹄卻狠狠的在地面上一踏,整個身子便背部朝前倒飛起來。
「糟糕!」
不僅是城牆上的雲爺,陣地上幾乎所有在防禦工事以外的士兵在這一刻,紛紛大驚失色。
伴隨著一陣凄厲的哀嚎,帶著鮮血的骨刺離體射出,一排寒光凜凜的箭雨鋪天蓋地的射來。
鐵甲犀用生命換來的最後一擊,也是最強一擊,威力自然不凡,箭雨襲來,一些躲閃不及的城衛軍紛紛被骨刺劈成了兩半,即便築基期的修真者全力催動護體罡氣,也難以抵擋這凝聚了全部生命的一擊。
斷肢飛舞、鮮血瀰漫。
那些來不及藏進防禦工事的城衛軍死傷大半,即便是圓形的防禦工事,由於符陣沒有全部完成,防禦力較之往年差了許多,拋射而來的骨刺狠狠的釘在防禦工事上,一根根深深的扎了進去,有的甚至完全穿透了外牆,射傷了裡頭的士兵。
幾乎在片刻之間,城衛軍的陣地上,便已出現了一片骨刺的森林。
射出骨刺后的鐵甲犀,身子軟軟的墜下,卻正好落到了高牆之後的深溝內。
無數重傷的鐵甲犀伴著第一道高牆的碎塊,一道落進了深溝之中。
深溝內尖銳的剛刺輕鬆破開重傷鐵甲犀的皮甲,噗嗤聲不斷響起,然而,除了間或有一聲沉悶的粗喘傳出,竟再也沒有哀嚎傳來。
彷彿這些鐵甲犀已將最後的聲音全部化作了剛才的一擊。
深溝再深,也總有填滿的一刻。
同樣是連續三排鐵甲犀,三排骨刺箭雨,三排肉盾填溝。
那些最開始負責沖牆的築基期鐵甲犀自始至終,神情冷漠,有著不少靈智的它們,靜靜的立於深溝旁,冷冷的看著同伴們一點點的填充著身前的壕溝。
終於,壕溝被填滿了,可以通行了!
這些築基期的鐵甲犀再度動了起來。
踩在同伴的軀體上,鐵甲犀們無法正常的奔跑,也就無法積蓄足夠的速度。
禁愛總裁,7夜守則 倒不是因為種族之情,而是尚未僵硬的鐵甲犀屍體,實在算不得一個良好的立足點。
加上前後兩道弧形高牆的間距算不得遠,不過數丈的距離,又幾乎全被壕溝取代。
地勢更是逐漸攀高,鐵甲犀們已然無法具備如第一次那般的衝擊之力。
「該死!」
第三道弧形高牆之後,剛剛大戰完的冰主趙若兮消化了一顆補充法力的丹藥后,再度站了起來。
鐵甲犀的動作看上去繁瑣,實則自烈焰鴉後撤,到鐵甲犀衝破第一道高牆,中間也不多過了盞茶功夫。
他們這些人,原本是戰線最前方的城衛軍,也是最能阻止鐵甲犀破牆的人。
只是,今年的鐵甲犀動作實在是太快了!
不,不僅是鐵甲犀,今年所有的妖獸,速度都很快!不僅速度快,攻擊節奏也和往年大不一樣!
進退之間,井然有序,相互之間配合無間。
最先抵達的烈焰鴉沖著弧形高牆而去,卻發現弧形高牆上的陣法完好,而前方陣地上卻依舊有人在忙著刻畫符陣。
尋常的烈焰鴉也許不明白其中的關鍵,可那隻百年才出的烈焰鴉頭領定然一清二楚,而且也定然用了什麼辦法將這個消息傳到了後方的鐵甲犀處。
所以鐵甲犀今年的攻擊才會和往年完全不同,除了連續三段的衝撞外,那原本只在最後關頭才會使用的骨刺拋射,卻也在最開始便用了出來,目的不難猜出。
肯定是為了破壞前方符陣未全的防禦工事。 漫天火雨,流星隕落般墜下,弧形高牆上的冰海一次次的化去又一次次的重新凝結。
烈焰鴉群與城衛軍之間的拉鋸戰在漫天水汽形成的白霧中繼續著。
天空中,稠密的紅雲內一道道巨大的兵刃不時閃現,鋒銳之氣切割沿途一切阻擋之物,不時有裂成兩半的烈焰鴉被寒冰之氣凍成兩半落下。
當代冰主的出現顯然打亂了烈焰鴉頭領之前的部署,如今既要勉力維持對下方高牆的大範圍攻擊,又要隱藏自己不被發現,進攻的節奏已顯得有些生硬。
本來這種時候,無論是分兵前去襲擾前方陣地,或是派出精幹部隊直接衝擊高牆之後的城衛軍,延遲冰海的形成速度,都是不錯的選擇。
可來自冰主的威脅卻讓這隻靈智頗高的妖獸固守成團,大局也罷,族群也罷,都沒有自己的性命來得重要。
冰主雖強,可到底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罷了,對烈焰鴉頭領這種活了快千年的老傢伙來說,不是沒有一戰之力。
只是,生活的重壓早已磨平了妖獸們的稜角……
若不是為了對後續部隊里那幾隻老傢伙們有個交代,烈焰鴉頭領定會領著弟兄們扭頭就走,不會有一絲留戀。
天空中的烈焰鴉,數量數之不盡,在這片龐大的紅雲中玩捉迷藏,是一件很要命的事。
楊紫菀的烏鴉嘴成了真,躍入空中的少女,戰了一陣子,終究還是落了下來。
烈焰鴉群迅速變換陣型,少女仰首望去,遺憾著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