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別和我說,那些人來s市的目的是找我的。」
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。慕尚情沒說太多,可臉上的神情已經明確的表達出這個意思。
「他們這次的行動,和來s市的目的,倒是和你沒半分關係。」
還沒等夫妻二人瞪他,問他是不是搞事情,邵卓華又繼續開口。
「我在查的時候,發現了另外一件事。叴耶在來天龍帝國前,有個不明人士曾和他聯繫,出高價想要抓你。」
「對,抓你,是慕尚情這個身份,不是另一個身份。而且還有,若是可能的話,可以順便把……閻先生處理了。」
這個問題可謂是很有深意。慕尚情在沉思,閻宸則是黑了臉。
有種無力吐槽感,怎麼到處都是情敵?他和尚情可是扯過證的合法夫妻,這些人難道都得了間歇性失憶了嗎!
若不是顧忌著身份,顧及在這裡還有外人,真的很想發飆啊!
「對方的身份不低,畢竟想要接觸到d的高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。沒什麼權勢的小市民,是不可能辦得到。
雖然身份高,可卻又不會太離譜,否則也不會不知道我另一個身份。按照這個線索查下去,應該不難揪出這個人。」
慕尚情是天龍帝國的一把暗刃,這是只有真正上層的人才知道的。
對方几乎是明目張胆的找人對自己下手,很顯然是不知道這些的。這到是讓她放下心來。
自古民不與「官」斗。
這一點還是很有道理的。
慕尚情倒是不怕別的,怕麻煩。越是往上,越是盤根錯節,行事雖然不用戰戰兢兢,但絕對是要小心謹慎的。
「你可能想起這階段時間,有沒有「招惹」到了什麼人?」
驚蟄那招惹兩個字,可不單單是得罪了什麼人的意思。語氣略帶怪異,惹得慕尚情直接白了人一眼。
「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有多大的動作?除了合作的幾方,S市上的去前的那些人,可以說都被我們得罪遍了。」
正所謂商場如戰場。在他們這個立場,可以說時時刻刻都在得罪人,即便是正在共同進退的合作夥伴。
畢竟利益這個東西,沒有任何商人會嫌棄他多。
「這段時間鬧得最歡的也就只有那幾家,而有能力動手的,不過就那麼四、五家。能符合上的……應該只有一個人。」
接過話的閻宸,快速的做出了分析,而臉色卻是越來越黑了。
「你是說……這怎麼可能?我和虞家幾乎就沒什麼交集,就算偶爾的交道,也是處在爭對手這個位置上。
要是以前的啟新集團還好,因為老一輩的關係生意上還會有點交涉。那個二公子虞哲,那是一隻笑面蛇,就算裝的再像也是個陰沉。
他做事根本沒什麼原則。在他接手啟新后,不管是我們慕家,還是我的晨曦,都不再和他們有來往了。
所以怎麼可能會有你們猜想的那種事情?喜歡一個人,怎麼也是要有點原因吧,他完全不符合。如果說他因為生意上的失利,想報復我們,那種可能性還大點。」
慕尚情覺得閻宸的猜測,簡直是在開玩笑。虞哲那種人,自私自利的很,他只可能喜歡自己,怎麼會喜歡上別人?
「男人這種生物,怎麼能用理性的眼光去看待呢?他們可是很會隱藏的。所以有的時候察覺,並不代他表沒那個心思,不得不防。」
閻宸說著,目光不著痕迹的看向了驚蟄。
雖然很隱晦,可對感官十分敏銳的驚蟄來講,和直接看著他沒什麼區別。
面對這樣的窺探,驚蟄連理都不去理會。所傳達的意思便是,我就是喜歡了,你怎麼著?
這是挑釁,想打架啊!
想要用男人的方式,去解決一下問題。
慕尚情就坐在一邊呢,不能輕舉妄動。衝動是不是魔鬼閻宸不知道,只明白對方那點「齷」齪的心思,絕不能讓他的尚情知道。
你就死死的暗戀吧,我絕對不可能會讓它有見光的一天。閻宸這麼想著,可依舊覺得心塞。
「嗯,男人的一些心思,確實是很會隱藏的。有的時候就算是相處很久,也未必發現得了。」
對於閻宸的這句話,慕尚情卻是深以為然。目光也是帶有深意的看向人。
要知道她面前的這位,也很能裝啊。要不是前世死了一次,看到了許多,她又怎麼會知道這個人,那麼愛自己呢!
閻宸呢,則是被看的毛毛的。
暗想著,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,被尚情察覺到了?可是仔細想想,自己這階段乖的很啊!
他怎麼也不可能猜得到,慕尚情想的是上輩子的事。這已經不是腦頻率對不上,這完全是世界對不上了。
「咳咳,先別管到底是不是你們猜的這個人,或是還另有其他人什麼的,總之你們自己注點意。
儘快抓出來,是必要的。總被人惦記著,終歸不是什麼舒心的事。」
驚蟄打斷了夫婦兩人的眉目傳情,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。
「雖然不還確定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他,但啊宸前些日子得到一個消息,虞家在國外有一隻「武」裝隊伍。他們既然有膽子偷偷的做這件事,在做些其他的,似乎也並不稀奇。」
慕尚情直接把這件虞家做的十分隱秘的事說了出來。既然已經明確是敵方,那就摧毀的徹底點好了。
她對敵人,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。戰場上的經驗告訴她,你下手輕,敵人卻不會回以相同。
既然是你死我活,就沒誰想做死的那一方。
對於慕尚情說的這件事,驚蟄立刻重視了起來。這可不是小事情,組建隊伍卻不報備,虞家要做什麼?
他的職責就是負責這方面的,所以一瞬間想的不可謂不多。會來到s市,不也是因為外面鬧出的亂子嗎?
「這件事我回去後會仔細查的。如果情況屬實,陛下對於這樣的情況,是絕對嚴肅處理的態度。」
雖然清楚慕尚情打的是什麼主意,驚蟄卻只能順著人的心思。
這種明目張胆借著天龍帝國的手去打擊敵人的意圖,除了慕尚情這種膽大還無顧及的,還真沒誰敢去做。
是手段,可卻又用得光明正大。
這算是擺在明面上的陽謀了。
「陛下聖明,自然不會放任那些宵小之輩在天龍帝國內亂蹦躂。像那些居心險惡的人,會給予嚴厲的打擊。
身為市民的我們,絕對相信天龍帝國會捍衛自己的威嚴,打擊一切「惡」勢力」。
這番話說的算是義正言辭了。可這句話的潛在意思,何嘗不是有人在私下裡,做著什麼圖謀不軌的事。
不明說,但沒誰是傻子。
有的時候人的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。特別是一種神補腦,沒事都能補成有事情,何況本身就有事呢……
特別是驚蟄這種想的特多的人,遇事首先從壞處出發,一翻假設下來,讓他的面容都冷了三分。
「都是些需要查明的事,沒必要現在就去費心。你今天來約我們到這兒來,不會沒其他的事吧?因私廢公可不是你能做出來的。」
由於工作的特殊性,邵卓華幾乎是忙到沒有自己的時間。沒事找朋友敘舊?別開玩笑了。
要說是因公事見面,順便敘舊,這個說法還能可信點。
「咳咳,不要這麼揭老底啊!又不是我不喜歡悠閑的約老朋友出來,坐在一起喝喝茶,吃吃飯,聊聊天。這不是時間不允許嘛!」
聽著慕尚情調侃般的話,驚蟄也是挺無語的。
自己不就這個短處嗎?用得著總拿出來說,弄得都快不敢提出見個面了。
慕尚情聳肩。
閻宸則是低頭喝茶。
這時候不能笑,不然太不給人面子了。
「我和她也是10多年的朋友了,每一次都是三句話,把我懟的無言以對。」
有點尷尬,找個台階下吧。
「是啊,10多年的「老」朋友。」
10多年又怎麼樣?反正現在是我老婆。
聽出弦外之音的驚蟄,真不知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來表現自己了。
那明明沒表情,卻依舊能看出得意的模樣,怎麼看著如此手癢呢?
和諧社會啊……真好!
…… 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這次來找慕尚情,想見面是一方面,而另一方面確實真的有事。
可不管怎樣,該說的還是要說,問題不能拖。
「我們正在追的一個人,一不小心溜到了熱貝爾國。那裡是你們毀滅的地界,人物挺危險的……」
這話真有點不太好意思說。動機太不純了,傻子都能看出來。不過驚蟄也從來沒想過瞞著什麼。
「你確定,那個人是一不小心溜過界的?他不小心的方向很對嘛!」
慕尚情的這些話意思很簡單,這樣的借口你也好意思用。
「你就當他是不小心好了。已經過界了,儘快抓住的好。而且他就是那個收了錢,想要對付你的d成員。」
說到這裡,驚蟄也不再往下說了。那意思就像是,不想抓你也隨意,反正他就算是跑了,也還會回來找你麻煩的。
怎樣一個氣人?
慕尚情是被人的無賴氣到了。什麼10多年的老朋友,全是扯。
當然心底是不會這麼想的。
驚蟄這次算是假私濟公了。人到了慕尚情的地界,想要跑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而逃脫的這個人一旦被毀滅抓住,交給他們之前想要做點什麼,也不是不能理解的,不是嗎?
「你們這些人專門是克我的,對吧?自己閑不下來,也不想讓我們有閑工夫。說實話,有沒有在心底詛咒過我們,走路掉下水井?」
玩笑歸玩笑,但該辦的事也不會耽誤。拿著手機的慕尚情開始在那上面編輯這一段一段的數字。
這是他們高層間特有的聯絡方式。即便發出去的郵件被截獲了,也沒人猜得到,寫的是什麼。
「我們怎麼會做那麼沒品的事?頂多是那群小兔崽子,看你們閑的快長毛時,會忍不住牢騷,上帝是公平的,閑太久的人喝水會噎到。」
用一本正經的表情,將手底下的隊員賣了。
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。
「切!還有那麼多時間去八卦,我看你們也挺閑的。那個人的性別,年齡,長相基本特徵,名字。」
「查格,男,31歲。身高1米85,體型偏瘦略黑,短髮棕色,方臉大眼,在唇上邊有一顆豆粒大的黑痣。
這些是人的基本特徵,但在逃亡的過程中,他應該會做一些偽裝,因此在查起來要特別細心。」
在抓人這件事情上,他一半是出於私,當然一半也是出於公。這個人實在是有些滑溜,劫了好幾次都沒能把人抓住。
「我已經轉告雋了,一旦找到了人,他會通知你們。」
這個情慕尚情,自然是承的。不過老朋友了,倒不會把什麼都掛在臉上。
「我那邊也通知了下,免得他沒按預定的線路跑。萬一拐到別處就不好找了。」
看著慕尚情瞧向自己,閻宸立刻彙報自己在做什麼。
不過這在驚蟄看來,他就是在炫耀。狗腿的光明正大,自己卻只能看著。
不過驚蟄也清楚,閻宸說的是事實。兩人的勢力屬鄰國,離的很近,照應一下有備無患。
萬一那個人抽風似的逃往另一個方向,不是得不償失了。
「閻先生想的很周到。」
「阿宸這個人表面上看著似乎冷冷的,相處久了便會發現其實細心的很,還很體貼人。」
這種誇讚的話,現在的慕尚情從來都不吝嗇。
該誇的時候就要誇,還要狠狠的誇。讓人知道她的重視,在她心中的分量,這是很有必要的。
當然這不是慕尚景自己領悟的,不是有一個手把手教她的小玲嘛!
好在她虛心向學,還知道謹記於心,甚至舉一反三。
坐在另一側沙發上的邵卓華,莫名的被撒了把狗糧,嗆的很。
這東西他一點也不想吃。
「看來你們的關係很好,外面的很多話果真都是謠傳啊!」
「都是一些咸吃蘿蔔淡操心的人,在找事情罷了。他們總是用自己猜想出的惡意,去攻擊不相信的事實。
簡單的說就是看著別人好,他們就心裡難受。」
對於很久以前的事,慕尚情堅決否認。對於愛人,就必須在任何時間上都不能承認,以前對人否認過。
慕尚情得到的解釋是,既然那段會傷感情,那就忘了。
因此她會了選擇性遺忘。
「有些人就是喜歡亂操心,再造謠一些有的沒的。」
「對,就是這樣。」